魇(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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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雍抽了身,覆在她身上深深喘息着,抬手揉揉她汗湿的长发,终是落了一吻在她眼下,将她腻滑如水的身子抄进自己怀里。

  “我瞧你方才脚都不好落地,怎么回事?”他将水云按进自己怀里,以鼻尖蹭着她的耳廓轻轻问。

  这声音低沉得很,震得她耳朵痒痒的,她微微避开一点,柔声答道:“嗯……练舞时不小心扭了,还没好全罢了,倒不碍事。”

  季雍却不依不饶,掀了被子要去瞧,“上过药了?”

  “还不曾……已经快好了,倒是……”

  却不等她拒绝,季雍就已经捉了她脚腕在掌中,见上面一圈红肿仍未消退,竟不顾她闪避低头吻在她脚腕上,“既没好,那便乖乖上药。”说着他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瓶子,将指尖搓热挑了些画圈似的轻轻按在那红肿处,“以后若是遇着红肿扭伤,这样上药,记住了?”

  “妾记得了。”

  而此时红烛却兀自熄灭,室内顿时黑了下去。恍惚间水云像是听见一声极浅的叹息,那手臂便又揽上她的腰,将她一把带入被褥之中,哄着说:“行了,那睡吧。”

  或是因为累了,那夜她睡得尤为安稳,尤记得是自抄家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次。

  晨光渐渐刺入她的眼睛,她眯着眼适应了好半晌才缓过来,却见季雍撑着头在一旁瞧她,见她醒了便问道:“我瞧你睡着时一直叫疼。梦魇了还是真疼?过来我瞧瞧。”

  “不,没……”水云瞧季雍朝自己伸了手,想想昨晚的梦,面上一红便下意识推拒,“相爷,该起身预备朝参了……”

  季雍瞧她面上竟有了微微陀红,忆起半梦半醒间那分不清是悲是喜的呻吟,倒是想起些什么。

  “急些什么?”他撑起身牵住那一抹仓惶离去的倩影,一拉就轻易将她扯回自己怀中,在她耳边吹着气儿,“同我说说昨晚都梦见些什么了?”

  水云还是挣扎着,却也挣过脱他,只能劝道:“没什么,小事罢了,相爷还需得回府换朝服,快起吧!”

  却绕不过季雍,他是铁了心要水云交代的,咬着她的耳朵要她承认:“女儿家的小事儿就更得知道了,不然我怎么有心思去朝参?可别到时在朝上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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