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号(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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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竟然也存着私心的。

  越想越离谱。

  越想越发现,原来自己心中的欲念,早已翻越高墙,再也回不到对着她时的清心寡欲。

  脑子里一片纷繁,徐迟站起身,走近窗扉。

  外头的天还黑着,寒风夹着细雪如沙粒一般落向窗格门户,发出稀碎的声音,更添萧瑟,院子里铺了一层银霜,映着廊下绰绰的灯火,微微发亮。

  夜还深,黎明也还早。

  徐二看主子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便疾步穿过院子,细雪落了满头。

  “禀,有信传,邠州事了,燕大人最快可于两日内回京。”

  徐二言罢,却听得耳边传来似脆竹篾劈断的轻响,在寒夜里尤其突兀,再分辨时,只见自家大人挥他退下。

  那一声脆响,是那管狼毫崩断的声音,也是徐迟在乍然听到她消息时力道失控的绝佳证据,是的,他失控了,绝佳的自制力仅仅在听到她消息时就失去了作用,让他脑子里一瞬间空白,也终于断了他心里最后的顾虑。

  随手丢掉罪证,仿佛那并不是昔日他爱极的心头好,抓起屏风后的大氅,未披上身就出了门。

  “徐二,备马。”

  寒风迎面吹来的时候,脑子也清醒无比,是的,他后悔了。当初一刀两断叁言两语逼退他的小姑娘,只在她落泪转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输了,只不愿承认,自作自受,她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厉的刃。

  是的,他不该,不该的,燕起只一滴眼泪,就能兵不血刃,不该让她落一滴泪的。

  “驾,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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