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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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家宝垂头数塑料袋里大大小小的药盒,又抽鼻子垂泪:“埃索美拉唑抑酸时间相对长一点,但最好自己克服,抑酸药不要总吃。”

  岑遥不管她是哭还是不哭了,停车吸烟,姿势很丑。雾缭缭的,他面孔看不清,“是药三分毒嘛。哎,你学三年护理就记住个这个?”

  她瞪他,红红鼻头,他好久没见她少女的样子,“哎,我还要现在背书给你听啊?”

  岑遥不答话,扭头看窗外风景——不算风景——阴霾天下一架刚起飞的客机。

  他以滑稽口吻再提:“我很生气你去深圳这件事。”

  她以退为进:“我道歉,我错了,哥,我该死。”

  “你为什么不觉得你有错呢?颜家宝,我生气就会胃疼,搞不好真的会癌起来。”

  “为什么你恨我就要恨?”她语文打上高中没上过九十,也许是跟湛超鬼混久了,承袭他诗意,罕见不带脏字把话说得如此曲折:“你痛得这么刻骨铭心,在别人眼里就是笑话,在我这里就只是个说法。他走的时候我才小学诶,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哥,因为我很爱你,所以我也会说我恨他。但我的心里话是,我真的很想见他,我想知道我爸爸现在长什么样,为什么他不是个好人。”很像台词。

  岑遥诧异之后沉默,不是被说服,只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也对。”他又伸手掀她头帘说:“你爸爸不应该是我么?”“去死。”都开始笑。

  其实说没有心结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惯性,又再次选择互爱与退守。

  隔天的事,岑遥就只能觉得是徐静承的“阴谋”。永达又开业主大会,刘唐的讲稿是文秘起草,必有几次妆饰,他言辞恳切更甚至字字珠玑,剥掉外面一层皮意思其实是:管美君是永达之耻;你们不要学;学了也是自食其果和永达无关;总之要守法啦。业主分到一只塑料凳,岑遥左腿翘右听得眼迷瞪。小何戳他。他耸眉,坐正,清嗓子,看刘唐,想他这件西装骚唧唧,应该是华伦天奴,商场里跑来跑去不怕起皱吗怪贵的;想他有没有阳痿啊,快六十了吧就算做也就几分钟的事;想朱倩不会也被他怎样过吧?乱糟糟一堆鄙意、恶意。突然舌根一酸想吐,湛超正好来电话,他捂着嘴遁了。

  “嗯?”咽几口唾沫呕意就没了。

  “徐静承那个大傻/逼!”湛超在那头吼,看得出很躁狂了,猛在鸣笛,“直接就把我拉进群了!都他妈没跟我说!”

  “什么群?”

  “同学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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