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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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也不爽,岑雪四点起,颜家遥跟着起,睡眼朦胧,吃不吃早饭随缘,去周谷堆采买,唾沫星子吃一斤,回来择、洗、切,浑身饭馊似的汗味。中午随便糊弄一口,冲个凉,写作业、看书,再下午看摊。越近三伏正午越白,简直是雪。岑雪总算得闲,被温敏红拖拽去南七摸几把麻将,去乐普生看几身打折的衣服,多半不买,更不试,干看,拽一角捻衣料,“骗钱货”,撤。烟抽掉大半包,回来拎一只西瓜,两颧泛着光,踩着地下舞厅的步子,甚至哼起王杰。他看她那样,总在心里轻喘口气。

  他跟温敏红儿子谢晓飞认识,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熟,谢晓飞看不惯他。谢晓飞前年考进工大附中,传闻进去半只脚碾一本,只是像被迫入狱后假释,他开始发胖,发痘,眼皮增厚。回回要分半只西瓜给他家,撂了就跑。有次谢晓飞喊他:“颜家遥。”

  他看他举着本化学坐着,裸露的两腿茸发蜷曲,头顶是脚蹬裤、肉袜、平角裤、奶/罩。温敏红有慧眼,大下岗把男人都搞阳/痿了,知道里穿的衣服看不见,越骚越走俏。

  他说:“有事?”

  “你还是处吗?”

  没说话。心想干你蛋事。

  “我肯定不跟岑阿姨讲。”谢晓飞真诚恳切:“真的真的。”

  “不是。”他信他确实不会说。

  “靠!”谢晓飞怒,“你也不是啊?”

  以眼神代答:我凭什么不能不是?

  “哦,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没事,谢谢西瓜。”

  他看他又盯回化学,眼皮脂肪坍滑朝下,眉心一个结,像真的痛苦且耻辱。

  晚上打盆水,滴几滴花露水,浸毛巾拧干,擦凉席,家宝钻进蚊帐打滚,四角掖平。他回房间锁门,关灯,包张毛巾被挛缩成茧,翻手机打电话。和普通恋爱没有区别,说爱啊想啊,好爱啊,好想啊,说出来听进去,心里吹过馥郁春风,又蜜又空又瘙痒,才知道所谓文人风月狗屁用不顶,触摸到你,亲吻到你,我才能活。湛超教他phone sex,先头不适应,几次弄熟了,嘴野了,就有瘾了。

  “我大不大?”“大。”“把你嘴都塞满了。”“吃到水了。”“我在亲你屁股了,好软,家遥,家遥。”“你手呢?”“手在摸你的奶。”“含住。”“嗯,含住了。”“吸呀。”“嗯,在吸,吸到奶了,我要胀死了,快让我进。”“嗯,你快,快插。”“好爽——”“啊,撞啊。”“在撞,腿缠着我。”“嗯。”“爱我吗?”“嗯。”“家遥我要爱死你了。”“爱什么?啊。”“都。”

  弄完拿手边的凉毛巾揩汗,又蹭地起身拍扰人的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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