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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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也松了口气。”

  岑遥察觉他抖颤,侧滚倒进瑜伽垫,湛超覆盖前,他说不要不要,我做不动了。湛超就只把头钻进他衣摆,睡进他胸腔谷地。露琳说断背可能只是杰克想象里的地方,那儿有蓝鸫歌唱,威士忌像泉水涌出。三十岁了,湛超知道现在是很难再有这种四下无人、密云不雨,可高声梦呓的岩峡了,最接近的,也就是他现在躺下的这里。“有一年夏天,我们在断背放过羊。”

  第44章

  管美君判五年。刘唐贺月末五十岁生,办酒邀请岑遥,盛情邀请。岑遥无奈,去商厦买了条皮尔卡丹的腰带送他,隔天追悔莫及:天猫旗舰店满五百减八十,捶你娘。

  小何小小小小声:“这叫什么?给野猪配好鞍。”岑遥笑背气。

  席摆在本城知名食府,神鬼佛魔都喝晕,坐立无安的敬杯酒就想走。岑遥介于贤达与佛魔之间,既在心里猜主位上歪坐肚皮翻三层的这位日后脑梗阻还是心梗塞,又端起湿淋淋的小酒盏:“谁说的?刘经理大福在六十岁。敬你刘经理,平常你没少照顾我。”刘唐仰脖干了,倏忽之间,眼前闪过阳台上被割嗉的半只咸鸡。

  刘唐二妻很美,眉间是说不出的凶狠加庄重,随酒敬客一把罩,任意抢话,轻微西北口,说“滚”发“拱”。岑遥见到了刘唐那个据说吸毒的继子,发痘密到叫人哀叹,让他想起了厌恶的谢晓飞。岑遥又怔,啊难道?他吃了口八宝鸭,一条参,一小碗开口羹,就觉得饱了,端起手机玩,搔鼻尖支下巴,隔着圆桌跟他有不经意的视线交接。瞥见他眉中一粒黄豆大的痣,岑遥想,啊果然是。酒败食残。岑遥去撒尿,真去撒尿。

  世界很小,地球又圆,所以是颗元宵。叶纬在另只面池里洗手,“真是你,barton.”

  说起来真他妈不堪回首。刚落定皖中,画眉鹦鹉还是什么的,不一定非是鸟,但觉得自己叼开笼门钻了进去,喙子咬绳在爪子上自缚,不悲壮,老骥伏枥但志在一米。干什么都累,睡觉不累但寂寞。就怪自己被抵入进身体极其深的地方。那是还不兴小软件,多是私人论坛、群、地下酒吧。比较搞笑的是通常大家都抱着性的目的,到最后则总变成互诉苦水。岑遥ID是barton,叶纬是piter,好像在美利坚受过高等教育,其实一个是专科应届学电子,一个只读了高中。叶纬欣赏岑遥不诉苦,就顺水行舟。

  岑遥说:“我还以为我认错了,记得你的痣。”

  叶纬乌眼青也重,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不错,他笑:“你给那锉逼敬酒的样子真矬。”

  岑遥说:“啊?”又说:“同矬、同矬。”

  叶纬:“找到伴了吗?之后就根本没你消息了。”

  岑遥:“有,你呢?”

  叶纬:“前两年我在戒毒,没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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