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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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摸一下她的长辫,朝前快走两步,还是没有触碰上。他觉得,他和母亲,是快要彼此失去了,很悲哀。

  岑雪需要复仇。岑遥势必要成为帮凶,其要做的,就是岑雪冲进温敏红的服装摊位时保持沉默。女人间的斗殴永远惨烈且具高度的戏剧性,是极端气候的相遇。眼下萧条季秋,安纺落满分不清纲目科属种的黄叶。温敏红扽岑雪的发辫,岑雪揪着她一块儿脸皮,两人撕扯着互唾着猫哭着,一骨碌滚至路央,黄叶爆裂,其精彩好看招致四邻愕然围聚。可愕然什么呢?不都等久了都憋坏了,可算来了。她们正竭力对抗的不是彼此而是种既定,颜家遥不好参与。已经到这步了,他只需保证岑雪不落下乘就好。

  他丢神时被冲出谢晓飞抡倒在地,砸了几拳,“来闹我家!我杀掉你!”

  “放开我儿子!”岑雪脱身冲来踢谢晓飞下腹。

  “碰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温敏红扑在岑雪背上撕咬她后颈。人才蜂拥来拆架。颜家遥被谢晓飞掐着脖子抵在地上,他望到密集的痘和天空凶暴的柿红,猛然反胃,闭紧双眼。

  湛超近一周频繁逃课,颜家遥跟着逃。谭惠英两人租屋淫行总得伴着学校的铃,挺可怕的,试想在虚竹与梦姑云雨时突然在他耳边般若经,他会吓萎人的。

  湛超深感自己变态,竟不能忘记那个“培植”在颜家遥肚子的那个小孩。他喜欢他小腹上那层薄脂肪,现在派生更多痴迷,觉得像是羊水。包括做的时候,他稍微按捺住凶暴,只在他皮鞘里轻缓进退,吻都不是那种带痛的噬咬了。颜家遥觉得他荒唐,又很可爱,有时会驯顺说“他还在长”,有时又不做梦,说妈的用力好不好?不然射不出来。湛超就会听话,归复成不饱的小狼死命压胯。这件事的热情真是耗不尽,越性就越性,越色就越色,两人常吻得满嘴锈味,跑去将血沫吐进面池,对视后又热吻到一起。

  颜家遥松懈,屁股里噗噗泉吐精液,套没了,他抱着湛超不让他下楼买。孕期不宜中出吧?湛超没敢瞎说。他摸他冷起的鸡皮疙瘩,伸舌在他口腔里刮磨他咽部,一起绞缠着退至莲蓬头下。湛超帮他冲洗身体,说:“我爸去三亚了。”

  “避寒?”

  “逃吧,瓦斯爆炸了。”

  “矿?”

  “嗯。”

  “出人命了?”

  湛超垂下眼,说:“两个人在救。我妈让我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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