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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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侧坐在地,枷杻缠身,手上的粗铁链连着栓子。

  他脸上污脏,衣衫不整,却也见他哀哀的桃花媚眼,颓糜中带着些许看淡了的轻狂。

  这眉眼,是他吗?小狐狸公子?

  何皎皎牵着暖暖走上前去,面对着那男子,蹲身直言:“敢问这位公子,七夕那晚,可曾去过曲水流觞之处?”

  只见他那双眼夭桃初绽,绵绵对望却欲说还休,只化作嘴边一丝轻蔑的笑。

  众人道这沈尚书犯下的是谋逆罪,党羽还未查清,谁都知道这瓜田李下的道理,这时候当街卖他家儿子充奴籍,明事理的当然要躲开些。

  谁也不会买,便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按例午时三刻若是没有买家,就要将他送进宫门里阉了,充个终身做苦役的下等太监,任凭他有什么气焰,也都从此灭绝了。

  围观的群众见这有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竟跑到沈寒跟前儿说话,纷纷咸嘴淡舌地议论着。

  “七夕那天?那可是沈寒他娘死的那天,他要在家摔盆守灵,怎么可能晚上还去曲水流觞呢。”

  “就是,更何况这小公子养的跟闺女似的,从来也不出门呢。”

  沈寒听闻众人议论,那个绝望的夜晚又浮现在眼前。那一晚一切都变了,母亲死了,父亲被抓,娇生惯养的自己也打入天牢。

  他闭上眼,耳畔全是那晚的喊打喊杀声,口鼻中侵入鲜血的腥味,红色和白色残酷地交融着。

  只一刹间,物是人非,若能照见自己的魂魄,定是乌发如银,红颜似缟。

  “没去过。姑娘,你认错人了。”他紧咬着嘴唇,抬眼望着面前的何皎皎,眼神里的隐忍压制住了渴望。

  何皎皎并不惊诧,若他就是狐狸面具公子,此时也定不会承认;可即便他不是,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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