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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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吸很热,热得令她产生幻觉,仿佛帐外不是冬天,更像宜陵每到仲夏时节,潮热的夏日大雨夜前的闷热滋味。

  他的声音要比之前更哑了,剧烈呼吸的间隙里,他命令她:“抱紧我。”

  她睁大眼睛,不知怎样做,被他握住手腕,环住他结实的颈背。

  宵柝声响了三声,三更天了。

  她小小身板几乎要散架,即墨浔终于尽兴,从她身上离去,披上衣裳,坐在床沿。

  铜灯并没有如她所想熄灭,它生命力很强,她分着神想,就见即墨浔半回过头来,他的容颜俊朗,被铜灯照得一半明一半暗,额角汗水淋漓泛着光。

  他看了她一眼,神情已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愫,淡淡的,仿佛刚刚不曾经历过和她成双的好事。“男欢女爱,也不过如此滋味。”他道。

  她怔了一怔,想到自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夫君,又想到母亲叮嘱她的话,侍奉殿下,如侍奉父兄……

  她撑起身,忍着身上不适,小心翼翼侍奉他清理了身子,收拾妥当。

  也许她做得还算可以,他并没有挑剔她的不是,甚至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大约是……夸奖。

  下半夜似乎没怎么刮风了,她侍奉完,就被带出了中军帐。

  中军帐是军机要地,她不能久留,可回到母亲和她暂住的营帐时,却不见母亲在。

  第二日她才知道,母亲送她去了即墨浔的身边,没有回营帐,而是出了军营,——跳江自尽了。

  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跳江。

  明明……她已经找到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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