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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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浔漆黑眸中微现出了诧异色,却又陷入深思中,约莫在揣度此法可行与否。这并不算什么高明的法子,但向来是历朝历代屡试不爽的好方法。

  稚陵又道:“陛下还可声称夜里做梦,梦有长龙入怀一类的祥兆。”即墨浔闻言,轻轻点头,但眉头刚舒,便又蹙了蹙:“可钟宴病了,为之奈何?”

  他虽可编造些吉兆以应对别人呈报的凶兆——却不是大夫,怎能治他?

  稚陵指尖蜷了蜷,微垂眼眸:“不如……陛下前往法相寺时,加特恩,为钟世子求一个平安。”

  即墨浔微微沉吟。

  皇帝和臣子的关系实在微妙,有时太近了,臣子容易逾越本分;有时太远了,臣子消极怠工。

  好半晌,他忽然弯起唇来一笑,漆黑的长眼睛注视稚陵,道:“过几日正逢上巳节。朕带你一同去法相寺祈福。……”他顿了顿,修长手指又慢慢点在桌案上,思索一阵,“朕再召他一同。倘使钟宴稍好,可以一用,也就罢了;若不行,朕再重新物色人选。”

  即墨浔温暖干燥的大手将她的手合在掌心,低声温柔说:“也替我们的孩子祈福。”

  叫稚陵听后,心头更一阵恍惚乱跳,横冲直撞。

  梆子声远远儿响了,稚陵从欢喜里醒了神,意识到已到了歇息时分。

  吴有禄恭敬循着旧例问了陛下可要回宫歇息,但心里泰半肯定陛下既然来看望裴妃娘娘,一定也是歇在这儿的。

  陛下如他所料地应了声,他们便通通下去,留着裴妃娘娘侍奉陛下。

  侍奉他歇息,这事,往日不知做来多少遍,稚陵驾轻就熟。然而今日……她探手要解即墨浔的黄金革带时,却微微一顿。

  白日里,程绣的娘亲程夫人的话,浮现耳边。

  稚陵暗自苦笑一声,程夫人委实是把玩人心的高手,——她轻而易举就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那是她从未跟别人坦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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