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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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了相熟的宫中太医来看,也只说是着了凉,开了药又不见起色。

  连病中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一直到夜里,薛俨听白药说了小姐做噩梦的事,他却疑心并非因为她的噩梦,甚至怀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左思右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稚陵往年也是如此,时常病来如山倒,一病便是许久。

  简直愁杀了他。

  他瞧了眼床头摆在紫檀灯架上的夜明珠,明珠荧荧,光色柔和,照得稚陵那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只眉心的红痣殷红如血。她好容易睡下,他想给女儿再掖掖被子,又生怕弄醒了她,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薛俨又悄悄跟周怀淑说:“怎么定了亲,还是没有什么好转呢?”

  周怀淑凝眉说:“难不成,非得到成亲才见效?……我,我还想留阿陵几年呢。”

  薛俨背着手走了两三步,忽然道:“难道这亲事不好?”

  私心里他是觉得不够好的,他择婿的标准里极其重要的一条,原本是要女婿最好在上京一带,这般女儿不必远嫁,若想回家,随时都能回。可这陆承望在的益州,去国三千里,……

  他叹了口气,这会儿有些懊悔了。

  稚陵这病抽丝一样,从十月底一病到了腊月里,也只有一点儿起色。

  她每日都要问白药,有无陆承望的信件,可白药都只摇摇头,令她日复一日地担心,乃至向爹爹询问朝廷里有没有陆承望的什么消息,爹爹也说不曾有。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为什么突然间渺无音讯了?难道,……难道他真如她梦到的那样,死在了强盗的乱箭下了!?

  直到有人冒雪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益州来的信。

  稚陵一面因着屋外穿来的寒气,咳嗽了好一阵子,一面忙着拆开信来。可看完这信,蓦然间脑子一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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