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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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克固执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谢秋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郑克像是受够了,转身摔门而去。

  谢秋歧想叫住他终究没能开口。他反应过来,苦笑着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就是吃一顿饭,怎么就吵得这样不可开交?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是意气用事。

  他觉得疲惫,他总是一到郑克这件事上就容易疲惫。也许他是应该和郑克都冷静冷静。

  他去行李箱里找换洗衣物准备洗澡。行李箱还是奥拉给他们准备的,东西也不多,郑克和他两个人用一只行李箱都绰绰有余。

  行李箱打开,他好不容易翻出来睡衣,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毯上。

  他定睛一看,是个破破烂烂的针线包。

  那是郑克在安哥拉的防空洞里给他缝衣服偷的针线包。

  谢秋歧的心一酸,出门就去找人。郑克没在刑知非那儿,也没在走廊大堂,他到酒吧里去,寻了一圈没见着人,正撞上帆船手和摩洛哥人走进来。他下意识闪进一旁的柱子边上,没让人看见,只见两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帆船手不时发出笑声。

  ——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

  如果说摩洛哥人在酒店里,还说得过去。他也没有别的住处,只能在酒店下榻。但帆船手来酒店仅仅为了吃晚饭谈生意,他是本地人,吃完了晚饭就应该回自己的宅邸,就算手下要汇报工作,也应该是去老板的地方汇报工作,哪有老板迁就下属的?美国人这么体贴待下的吗?

  ——除非还有事情让帆船手必须呆在酒店里。

  不远处两个人挑了吧台的角落坐下,向调酒师要了酒。帆船手显然是老顾客了,服务生认识他,他们娴熟地交谈。帆船手轻佻地拉着男服务生的手,服务生借着拿酒的动作避开了。

  谢秋歧望了望酒吧后台,默不作声地进去,顺手将一把切柠檬的水果刀揣进袖口。准备室里面配有洗手间,他借着隔间的门板躲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那个服务生走进来,毫无防备地被谢秋歧一脚踢上门,他甚至没看清楚袭击者是谁,眼角的余光只略见金属光微闪,细长的水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抵在墙角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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