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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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颗心像泡在温泉里,暖暖的,涨涨的。

  手中的信都有些烫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身上的毒早已解开了,不仅不再嗜睡,每日精神都很旺盛,陆晚甚至觉得,让她绕着护城河跑几圈都没有问题。

  怕引人注意,陆晚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中原街上,自己带着丫鬟步行去的。

  幸亏上次问了地址,他住在石柳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巷,巷口老槐树下堆着被扫起的雪堆,混杂着泥土,因为阳光照不到,一直没能融化。

  陆晚拐进了小巷,墙壁上斑驳的青苔结了薄霜,远处传来的叫卖声被寒风削弱了些,显得小巷愈发安静。阿辰所在的院中栽着两棵石榴树,站在院子门口,陆晚就瞧见了光秃秃的枝桠。

  琉璃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伯,他身形佝偻,一双眼睛却十分锐利,瞧见陆晚,他眼睛亮了一瞬,似是认出了她的身份,他忙恭敬地行了一礼,侧身让开了位置。

  院中阿辰正在练剑,他穿着一身雪白色短打,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柔美的兰花,他气势如虹,道道寒光划破凝滞的冷空气,端的是灵动飘逸。

  院角的水缸结了一层薄冰,被他挥剑时带起的劲风震得“咔嚓”一声裂了道细纹。

  瞧见陆晚,他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就此收了剑,他提起手,随意用衣服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露出了一抹纯粹欢喜的笑,“姐姐。”

  陆晚也笑了,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汗,“练了许久吗?都出汗了。”

  阿辰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半个时辰,我火力大,容易出汗。”

  陆晚火力也大,习武时也很爱出汗,中毒后才有些体寒,手脚总是很冰,如今倒是恢复了正常。

  阿辰带她去了花厅,小小的院子,五脏俱全,花厅布置得很漂亮,有腊梅、水仙、三角梅,花团锦簇的。

  黄花梨木书案上还摆着一个汉白玉棋盘,表哥爱下棋,花厅里也有棋盘,瞧见棋盘时,阿辰心虚了一瞬,忙亲自给姐姐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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