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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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良玉指甲扣在榆木桶沿上更加泛白。

  她道:“皇上身边并无可用之人,诚然朝臣冗多,而能匡扶社稷、治理天下的英才却少之又少。皇上曾欲拜严伯为相。”

  谢文珺道:“你也认为,是时候送个人去皇兄身边了。”

  陈良玉点了点头。

  “依你之见,送谁到皇兄跟前才妥当些?”

  陈良玉道:“我外祖父的四个学生,爹和林师伯已逝,严伯宁可躲进偏远苦寒之地修河道,也不愿再掺和朝廷纷争,也只有江伯瑾,还心存一口气没泄。江伯瑾这个人,矜功自伐,心高气傲,但他如今身残,苟全性命草间求活多年,傲气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要想他死心塌地为殿下所用,并非不可能。”

  谢文珺道:“此人无父无母,无子无女,行止由心随心所欲,难堪大用。”

  “他好面子。”

  “太皇寺的净觉和尚,人可是在殿下手中?”

  陈良玉伸手从搭在土炕边的戎装里翻找出一张籍纸,“净觉和尚俗名祝山,原来是个沽浆卖酒的,五王之乱时被丰德王强征入伍,后来被江伯瑾提拔至他身边做个副将。也是江伯瑾四大副将中唯一活在世上的人。”

  籍纸不难调,只是年份太久远,陈良玉托人翻阅了二三十年前的军籍册子,才找到净觉和尚曾投伍从戎的过往。

  “殿下若真觉得江伯瑾不堪用,何必扣留净觉和尚?”

  太皇寺后山的崖下找到了那几个失踪禁军的尸首,这案子不难查,庸都很快贴了悬赏告示,净觉和尚却迟迟未归案。

  在庸都,能将净觉和尚藏得滴水不漏的人并不难猜。只是无人敢去搜府、质问。

  谢渊对此也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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