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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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粤扬楼!

  琼台与粤扬楼毗邻,那时粤扬楼刚花大价钱从北地请了个笙箫班子,彼时正在楼内的宴上奏乐,奏得便是这种曲调。她那时心有旁骛,没怎么留意。

  荣隽也一同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殿下……”

  他想问是否立即查抄粤扬楼。

  谢文珺做了个手势,按下他,“先不要打草惊蛇,盯紧宫里与教坊。”

  宫城与粤扬楼相去甚远,翟妤如果是以乐曲传讯,宫中,或者教坊司必有她的内应,且这内应是常能出宫的人。

  北衙六军值守宫廷禁卫,可出入皇宫,却有轮值,不能日夜值守在宫城内,传递消息多有不便。那便只有一种人最为可疑,即内司监负责宫廷采买的宫人。

  宫人们领了内司监的腰牌出宫采买宫里所需物资,辰时出宫,午时前回宫,中间的两个时辰穿行于闹市间,而粤扬楼正坐落在庸都最繁华的地带。其间虽有宫廷督使从旁督促,可能混到采买这种肥差的太监们都是一贯地滑头,往督使手里塞些“孝敬”,总能有半个时辰的自由身。

  只需从递消息的宫人入手,牵出翟妤,端了庸都的细作窝点,便能顺藤摸出朝中还有哪些官员与北雍私通。

  核定私通敌国的名录是大理寺的权责,而如今,大理寺的当家人是陈行谦,陈行谦听命于谢文珺,等同于大理寺已攥在谢文珺手中。

  那么,名录上写谁,不写谁,全凭谢文珺一言定夺。

  庸都的局势虽暂且被谢文珺掌控,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与南衙十六卫多半衙署皆听她调遣,政令出府便如圣旨般通行无阻。

  可她清楚,眼下她能如此轻易地把持朝政,概因谢渊突然病重,群龙无首,朝臣急迫地想寻求一个主心骨,稳住朝堂局面。私下里,却有不少老臣新贵,总拿“宗室、女眷不得干政”的祖训说事,尤其不满谢文珺插手司法定案、干预武将任免,就连她过问灾情、督促农桑的举措,也有人在奏章里夹些含沙射影的话,暗表抵触。

  她需借翟妤的东风,掐灭这些声音。

  谢文珺想起那一年,懿章太子谢渝着手整饬农桑、削权贵,第一桩案子便是把宣平侯府卷进去的苍南民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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