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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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栖不经他同意就“死心”了,明明说爱了十几年,那么深刻,可赵殊意还没切身体会几分钟被爱的滋味,没来得及给它一个“满意”或“一般”的评价,春风吹到半途,就突然变成一捧兜头砸下的雪——凉了。

  他心想,刚才应该直接发火。

  可谢栖哭得那么可怜,他的火没发出来,现在积在心里,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地让他想吐。

  追上去接着吵也不现实,怎么吵?

  “我不同意,你不许死心”?

  不不不,随便吧。赵殊意无所谓谢栖死不死心,不谈拉倒,他尊重,祝福,各过各的。

  然而,心情还是好不起来。赵殊意皱眉,用力抽完两根烟,把这归结为风筝断线后必然会有的短暂失控感,除此以外没有其他。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去控制谢栖。

  算了。

  楼下的表演越来越吵,赵殊意听着心烦,终于关上窗户,拉起窗帘睡觉。

  吃了双倍剂量的安眠药才睡着,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酒店房间一片寂静,赵殊意看了看手机,九点半。

  回奉京的航班下午起飞。机票是前几天谢栖帮他订的,当时预留一上午时间,是考虑到他们亲热一宿后可能会情不自禁赖床,顺便悠闲地吃点东西。

  没想到,多虑了。

  药吃多了,赵殊意睡醒后依然头脑昏沉,感觉身体比平时重,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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