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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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有浸满水的棉絮堵在脑海,不轻不重地压迫神经,五感模糊,思维钝化了。

  赵殊意听得清谢栖的每一个字,但没理解,情绪没跟上:“你说什么?”

  “你别担心,已经送医院了。”谢栖怕给他脆弱的精神雪上加霜,先安抚再说,“保姆阿姨的电话。我们走之后,你妈和你二叔又吵了几句,不欢而散。然后她回房间休息,阿姨有事敲门,她不应,推门一看,发现……她割腕了。”

  “……”

  “幸亏止血及时,还有抢救的机会。”

  谢栖调转方向,开往医院。

  赵殊意一言未发,表情看不出明显变化,但他呼吸频率加剧,沉默下压抑着疑似伤心、愤怒或某种不明情绪,有令人痛苦的感染力,谢栖的心也揪紧,下意识叫他:“赵殊意?”

  “嗯。”他应了一声,“我没事。”

  能有什么事?赵殊意心想,他不担心,不在乎——割腕是什么意思?威胁谁呢?以为对他有用吗?真这么想死不如跳楼,挑个高楼层,绝对没有抢救机会。

  但他无法细想阿姨描述的画面,仿佛被割开的手腕是他自己的,左右手都在幻痛,有滚烫的血往外流。

  赵殊意猛一收手,缩回外套下盖住,突然觉得很恶心。

  一种熟悉的呕吐欲涌上来,他叫谢栖停车,匆匆开门,踩着路边积雪俯身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冷风灌进袖口,他冻得不由自主发抖,谢栖帮他系紧外套,强行按回车里。

  “要不算了,我们不去医院了。”谢栖说,“有医生有阿姨,你二叔应该也收到消息了,你不想管就不去了。”

  赵殊意缓了口气,还是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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