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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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在这,哪都没去。”
  “...”
  太宰空茫的瞳孔重新聚焦,像是要看到我眼睛的最深处,他慢慢冷静下来,握住我的手问:“律酱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第一次监听你的人。”
  果然是因为这个。
  我迅速道:“忘记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宰的手顺着我的胳膊一点点摩挲过来。直到把我抱在怀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似乎已经恢复正常,温柔的对我说:“律子要记住哦,装监听器并不是正常的社交行为。要是以后发现有人这么对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本来还挺淡定的,听他这么说顿时没绷住,吐槽道:“这真的不是在说你自己吗,那我要是说现在确实有这么个人,名字叫「太宰治」,你又要怎么做?”
  本以为太宰会插科打诨装作无事发生。但他沉默了一下后更加地抱紧我,低声说:“太宰治是错的、我是错的,律子。”
  “总是依赖着律子的照顾,沉浸在自己糟糕的情绪里,明明律子也在不安,我却没能成为你的依靠——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不起。”
  “...”我呆住了。
  太宰的话让我刻意隐藏的情绪浮出水面,紧接着难过和委屈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看不懂表情和话语背后的含义,偏偏又总是遇到擅自想要挤进我的生活,却在发现我无法回应情感后自顾自离开的人,只留下我茫然地站在原地,被动地接受一句句他人对我的评价。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和你相处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感情」,「你是故意的吧,装聋作哑看我笑话吗」...诸如此类。有时候我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不然世界为什么会拒绝我,以至于在他人和我之间设下如此厚重的壁垒?
  所以一回到家我就拼命的找事做,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我在害怕,害怕太宰也和那些人一样,私自认定我不能解读情感后就干脆不解释,或者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因为这样是最省事的,因为他们觉得我不需要。
  “哼,”我把脸埋在他怀里,闭上眼试图把泪水藏进眼眶,“看你表现吧,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头发被轻轻地用手顺着,太宰在我耳边笑着承诺:“那我可一定要加倍努力。”
  *
  回忆结束,总之,今天是我去侦探社取戒指的日子。
  “太宰,我出门了。”我拿了把伞,外面下雨了。
  太宰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去办公室处理公务,而是赖在家里,直到现在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听我这么说,他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被子团在一起抱在怀里,对我说:“什么!我今天难得休息欸,律酱难道不应该在家陪着我吗?好过分——”尾音拖着长长的,女子力怼了我一脑门。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反正都耽搁这么多天了,再晚一天也没什么。于是我作势放下雨伞,说:“那我们今天在家看电影怎么样?”
  “也不是今天吗?”他低声嘟哝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在我狐疑的眼神下,太宰抱着被子又滚了回去,用后背对着我大声说:“律子有事就去做吧,趁我反悔前快点走啦!”
  “行吧,那我走了。”这人的体贴怎么总是用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啊。
  穿过淅沥的雨幕,我来到侦探社,取走了存放在这的戒指。
  “这次多亏了乱步先生,”我把路上买的点心放在乱步先生的办公桌上,“真的瞒过了太宰欸!”
  乱步先生欢呼一声拿起点心袋,摆摆手说:“不用谢啦,和港口mafia的首领交锋也算有趣,本名侦探可没吃亏。”
  我抿嘴笑了一下,再次道谢后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我时不时就去摸放在口袋里的盒子,心脏因为紧张和激动砰砰直跳。想着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太宰看出来,干脆把盒子丢掉,这么一来戒指放在衣服内袋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我也能够做到忽视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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