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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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吐出个烟圈:
  “年轻人总觉得力气大就能成事。
  可铁这玩意儿,你硬它也硬,两下就崩了。
  你得摸准它什么时候软,什么时候韧,什么时候该敲,什么时候该晾着。”
  他弹掉烟灰:“跟养孩子似的,不能只靠揍。”
  楚昭盯着自己磨破的手掌,没吭声。
  午后,她揣着没锻成的铁块回院子。
  水泡破了,黏在钳柄上,撕开时扯下一小片皮。
  她草草抹了点药膏,摊开那本《楚氏观察手札》。
  翻到沈清辞教她写“一”字那页。
  “其握笔如擒敌,腕僵指硬。虚握其手,带写一横。彼时掌心微汗,呼吸屏止。备注:或因其靠得太近。”
  她合上册子,眼前晃过沈清辞当时的神情。
  她那时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哪顾得上感受笔锋走势。
  如今握着铁钳,掌心火辣辣地疼,却忽然懂了沈清辞说的“顺着纹理”。
  那人的规矩、清冷、拒人千里,也是一层纹理。
  她之前只想着凿穿、撞开、大声宣告,就像对着生铁乱砸一气。
  第25章 容易弯
  夕阳西斜时,她鬼使神差走到沈家院墙外。
  那里有扇常年锁着的后角门,门板上的漆早已皲裂剥落。
  她贴着墙根坐下,背靠着冰冷砖石。
  她能听见墙内隐约的动静,扫帚划过青石的沙沙声,瓷器轻碰的脆响,还有压抑的咳嗽。
  一下,又一下,闷在喉咙里。
  楚昭脊背绷直。
  沈清辞畏寒,春寒料峭时最容易犯咳疾。
  她本该捧着各种汤汤水水去“进补”的。
  她站起来,扒着墙头往里瞧。
  只看见一截素色衣袖在廊下闪过,随即消失在门后。
  咳嗽声停了,院子里重归寂静,静得像口深井。
  她跳下来,在原地转了两圈。
  送药?太刻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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