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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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咄咄逼人的词语从他口中吐出来,仿佛毒蛇咝咝地吐着蛇信子,迫不及待地将毒液侵入到目标的血液中。在贝瑞教堂停留的七天里,他一向早出晚归,言笑晏晏之间措辞优雅、循规蹈矩,此刻却挂起恶劣的笑容,高谈阔论教廷的丑闻,傲慢的姿态令人生厌。

  格兰特和格欧费茵自然听得懂安德烈的弦外之音,呼吸齐齐一滞,也不知道是在惊愕他的反差,还是在怀疑神父的情感公正性。

  ——吾匍匐在地,将身与心交付于神明。

  不知情的小孩子们天真烂漫地许下沉重的誓约。

  福波斯神父没有丝毫动摇,灰褐色的眼睛满是淡然,却莫名地有压迫感:“所有信徒都在追随神明的神性,竭力摒弃人性的虚伪、懦弱和阴暗,但现实往往适得其反。”

  “如同风,你抓不住风,也成为不了风,只有死亡埋入土中那一刻,尸骨都湮灭成灰尘,才可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神父将十字架抵在额头上,闭目祈祷了三次呼吸的时间,又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全神贯注、垂眸弹琴的贺洗尘。

  他的眉毛杂乱张扬,黑发比深处的子夜还要墨黑,眼睛稍嫌锐利,宽阔的世界尚且搁置不下他的长手长脚。这位棱角分明、知名不具的青少年——不够英俊,更谈不上高贵——宛若黑森林里光明的独角兽……不,后来的相处推翻了初见的第一印象,或许称之为沉静的猛禽野鹤更为恰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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