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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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宁侯翻了个白眼,“本侯身在茂陵,不知此事。”

  “不知?”

  顾卿上前两步,居高临下俯视张鹤龄,单手握住刀柄,绣春刀出鞘半寸。

  “侯爷当真不知?一处起火点恰在侯府后厢。卑职亲自带人查验,确凿无误。”

  “本侯早离侯府,起火与否同本侯何干?”张鹤龄恶狠狠道,“本侯反倒要问问,侯府乃先皇所赐,如今被烧,京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厂卫探子,都是木头桩子,酒囊饭袋,没半点用处!”

  一句话,将锦衣卫和东厂都骂了进去。

  高凤翔瞪眼,顾卿蹙眉。

  两人不是没手段,然张鹤龄虽然失势,侯爵的封号仍在。问话可以,暗地里给他苦头吃也没问题,明目张胆的用刑绝对不成。

  北镇抚司和东厂早被言官紧盯,正为锋芒所向。消息传出去,几乎是主动送上把柄,必将厂卫推到风口浪尖,引来百官鞭挞。

  满朝文官的确不满张氏兄弟,甚至多存厌恶。但能一举扳倒厂卫,这二人必会被摆到“苦主”的位置上,引来同情之声。

  届时,事情恐难以收场。

  见两人迟疑,张鹤龄更显嚣张,青皮无赖一般,滚在地上破口大骂。

  不只守在木屋周围的缇骑番子,马车中的张延龄都听得一清二楚。

  离京这些时日,张鹤龄怨气满腹,逮住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必要发泄出来。

  拿准天家还要面子,天子年幼,必不愿背负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名声,张鹤龄愈发肆无忌惮。到底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难得聪明一回,当真不好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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