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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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己方战败,一群洋人赶紧将许多布垫子铺在看台两侧,梁宽也不客气,回身一脚就将俄国大汉踹至台下。随着大汉‘轰隆’一声坠进布里,四周掌声雷动,欢呼之声频起。这时英国的皇家剑师亚历山大-施耐普提着轻剑迈步走上台来——我此前只听老者说道西洋人的剑只能直刺,不能挥砍。却不知西洋剑究竟是何等形状,定睛一看我才看出这其中的玄妙:原来西洋剑的剑身几乎无刃,只有剑尖儿寒光毕露显得甚是锋利,它的护手很大,几乎可以罩住整个右手不受攻击,近看起来不似一支宝剑,反而像是一只软鞭。施耐普提剑上台,先是冲梁宽深施一礼,随即便向梁宽展开攻击。不得不说,他这一支西洋剑使得甚是灵巧,虽没有中原宝剑那般博大精深,但却神出鬼没,形似一条灵蛇。梁宽身手虽好,但却苦于没有兵器,一双肉腿自是不敢与剑相迎。战了十七八个回合,梁宽已然是颓势渐显,被西洋剑逼得节节后退。

  正在此时,台下的红带汉子看出梁宽危急,忙提着两只短戟纵身直上。待他落到台上之后,他抬短戟将梁宽护在身后道:“梁兄!你空手对他甚是吃亏,待我拿兵器斗他!”,梁宽一见也不逞强,飘身形由梅花桩上落下,底下观众又是一番鼓掌,老者连忙将头低下,似是怕被梁宽发现。梁宽朝着抬下接连抱拳还礼,慢慢走向精武体操会的看台。老者一见他远去终于将头颅抬起,我见他似有隐情也不便发问,只好抬头去观台上,这时那红带男子已然与施耐普斗在一处,只见双戟呼呼挂风,使得神出鬼没,老者又和我道:“这白衣青年乃是霍武师的得意弟子廖启棠,这孩子本是一根红苗,倘若霍武师在世对他悉心调教,十几年后必然是武林之内的中坚”,见他一副惋惜之色我又问:“老人家,那依您来看,这两人若斗在一处谁输谁赢?”,老者思考片刻道:“这个英国剑师一把西洋剑神出鬼没,若是寻常凡人倒不好应对,不过启棠这孩子虽然临敌不多,但贵在年轻,而且所用的兵器也特殊!”,我闻听点头,道:“老人家说得不错,西洋剑对中国人虽然陌生,这双戟对外国人也是个新鲜玩意儿”,老者笑道:“不错!若想把双戟用好是极其困难的!故而自汉朝的大将典韦之后,并没有几人能精于此道。从这方面来说,启棠在兵器上并不占什么劣势”,我又问道:“老人家,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二人斗在一处究竟谁能取胜?”,老者摇头叹道:“既然实力相均,孰胜孰负便不易决出!唉……休要多说,好好看着吧!”

  老者说罢,我二人又将目光重新投到台上。这时廖启棠与施耐普已然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两人均未得手,亦未负伤。我定睛向上观看,只见施耐普一支细剑好似一条银蛇,那细剑配合着他的棕色皮帽棕色皮靴和棕色胡子,真让人感觉十分怪异;而廖启棠身着一袭素衣,手持月牙双戟仿佛是两只猛兽张着血盆大口,与那银蛇遥相呼应,分外惹人注意。除此之外他于腰际系着那条血红色带子亦是显眼,每每身形舞动起来就好似是仕女轻盈起舞,可比施耐普准确但又僵硬的动作优美多了!转眼之间,二人又在台上战了十几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我朝上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对比起郭沛天教授我的那些功夫研习了一番,只觉得二人打斗得虽然精彩,但每招每式之中却总夹杂些不实用的花拳绣腿在里面,我旁边的老者见我摇头,便问道:“你觉得这二人斗得如何?”,我脸一红答道:“老人家,您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老者答道:“废话!我当然要听真话!”,我低头答道:“老人家,若要我讲真话……我觉得两人虽然速度很快,但在交错当中却错过许多机会:就拿施耐普刚才这剑来说,他只要再稍稍向前一寸,就会刺进廖公子的前心之内;而廖公子呢,只要没戟加上一成力道,就能早早结束战斗了!”

  老者听罢,神色之间竟有些忿忿,道:“年轻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一成力道哪能说加就加?实战当中的每一分进步就是武者努力几年乃至几十年的修炼成果,太狂了,你真是太狂妄了!如此看来,你师父文景鸿也不是什么谦虚之辈!”,我听罢老者一番奚落,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心想:“你方才不是要我说真话么?怎么待我说了真话之后你又胡乱发脾气?”,想到此处,我心中有些不悦,便想转过身子背身于他。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细细打量这少年的脸庞不禁大惊失色——原来那白衣少年正是此前在田畦里被孙武黄旺放跑的白昱思!我心中激动难捺,想立刻起身去取他的首级。不过经过此前田畦一战,我亦变得谨慎许多。最重要的是郭沛天此番要我出山的目的是扬他美名,倘我跳过去一掌将他击死,难免让人对他误会更深。我叹了口气,在心中不住酝酿惩治白昱思的办法。片刻之后,我瞧了瞧台上恶战的二人,又看了看身旁质疑的老者,眼珠一转终于计上心头。

  我首先探了探白昱思的身旁左右,只见他周围均是些贩夫走卒,看模样并未和其他十九人会合。一见形势对自己有利,我心中不禁暗喜,便偷偷踱到白昱思身后。此时白昱思正看得出神,并未有任何知觉,我一伸手将白昱思的脖颈搂住,假装亲密地说道:“白公子,别来无恙否?”,白昱思此前借助孙黄阻隔赶巧捡了一命,此刻虽然脱逃,但毕竟还是做贼心虚,他一听我的声音直吓得魂飞魄散,忙颤声问道:“刘……刘……刘知焉,你要干什么?”,我笑道:“不干什么,只是让你在人前显显威风罢了!”,话音甫落,我一只手疾如闪电,正点在他腋下的‘幽冥穴’上——话到这里,我须要对‘幽冥穴’稍作解释:‘幽冥穴’本是人体位于腋下的一道要穴,它不仅掌管着全身血液的流通,更是上半身经脉的枢纽。因为生在腋下不好点触,故而不被主流门派使用。我在‘塞北邪神’门下学艺之时,郭沛天亲自做靶让我练习个透,故而此次去击白昱思时,点的是又准又狠。郭沛天在当日教我之时曾经告诉我说:“此招不适用交战,只适用偷袭。而‘幽冥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穴,一旦被点,轻则一时半刻不能动弹,重则气血亏损就会丢掉性命,总之对人体有极大的害处,故而使用时一定要拿捏好力道!”,我之前因为被白昱思屡次欺骗,心中正大为光火,点他穴道时自然也就加了许多力气。这使得白昱思被点之后,脸色立即变得绯红,身子亦呆若木鸡般地不会动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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