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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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白昱思中招,我心中暗喜,急忙拎着他的脖颈走到台下——白昱思身材瘦削,被我一拎身子几乎悬空,少了身子的压力之后,他的两条细腿在地面的摩擦之下被拖得频频抖动,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自己走路一般。我拖着白昱思来到老者近前,笑嘻嘻道:“老人家,你却看看我的内功如何!”,此话刚落,我将白昱思立在地上,大声喊道:“众位乡亲请看好了!这位白衣公子乃是哈尔滨‘江门老祖’的长孙白昱思!,他此番前来一是为精武体操会讨个公道,二是给自己闯闯名号”,我一言落下之后,许多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开来,我又喊道:“白公子生在武林世家,平生最擅用剑,刚才在台下见廖先生斗得辛苦,特想自报奋勇斗来战施耐普。廖公子,你且下来歇歇气吧!”

  方才我这一喊,借着无边的内力,声音已如洪钟般地传出很远很远。台上的廖启棠与施耐普均觉台下有异,各自虚晃一招持着兵器站在原地喘息。其时廖启棠已有三分颓势,但迫于师仇立在眼前,若不击败施耐普断然没有与松本幸人交战的机会,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在上面顶着。他在顶上一听我说白昱思想要替他出头,心中自是暗暗感激白昱思给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于是他赶紧朝白昱思一抱拳道:“既然白兄想与施耐普切磋剑技,那廖某就不夺人之美了!”,说罢,回头朝施耐普行了一礼,一飘身子踩在梅花桩上,就在他身子浮在半空脚还未及地面之时,我将白昱思腰间的短剑抽出,夹在他的手上,旋即抬臂托起白昱思的屁股,用尽气力将白昱思凌空扔起。再看白昱思,屁股底下就像坐了一枚土炮似地,四肢岿然不动,身子却直奔向四五丈高的看台,片刻之后,白昱思已被我稳稳扔到台上。

  远处的观众精神全集中在看台之上,并未看见我在白昱思屁股底下暗暗使劲,故而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白昱思是靠着绝世轻功才轻轻一纵跃至台上。话到这里不得不说——四五丈的高度绝非儿戏,即使是武林顶尖的高手也未必有如此骇人的轻功。众人眼见白昱思腿也不弯,身子一动不动便飞上擂台,均以为自关东来了绝世的武林高手——最起码也是绝世轻功高手。在各种猜测之下,台底下的观众群情振奋,纷纷给白昱思报以最热烈的掌声。我在心中暗笑,回头便挑衅地来看老者的反应。老者看罢惊得瞪大了眼神——可以说在场的几万人中,他是第一个看透我恶作剧的人。我一见他被惊得不轻,心中自是欣喜非凡,于是便问他道:“老爷子,您刚才不住说我狂妄,晚生现在却要问您,敢问这‘狂妄’二字指的是什么?”,老者闻听嘴巴翕了几翕,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出。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话道:“你这么做,不是要这白公子的小命儿么?”我一听大笑,道:“老人家,您说得没错,我就是要这白公子的小命儿”,老者又道:“现在是中外比武的紧要关头,你这么做不仅害了白公子的性命,还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我听罢厉声回道:“我做的事,我自然会负责。况且你们这些凡人也没资格说我给中国人丢脸,须知在一年之前的大连,正是我痛杀日本森田大佐,又火烧了日本人的洋楼才引得日俄开战互残”,老者被我一番话惊得瞠目结舌,又追问道:“你是什么人?你绝不是什么文景鸿的徒弟,你快将真实身份道来”,我听罢淡淡一笑,道:“白公子败后,我自会登台去会施耐普和松本幸人,待我取胜之后,你自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老者听罢怒道:“‘江门老祖’与我乃有一面之缘,他的长孙受难,我自然不能在旁看笑话”,他一言刚落,身子已然飞蹿出去。但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原来自打白昱思上台之后,他就手持宝剑向着施耐普一动不动,施耐普对他行了一礼,他是笑也不笑还也不还。施耐普一见白昱思态度如此‘傲慢’,心中自是来气,但他觉得白昱思既然敢如此对他,必然身怀惊人的技艺,故而也不敢轻举妄动。思前想后,他提着西洋剑就冲白昱思发了一式虚招 ——他的剑尖儿紧贴着白昱思的脸皮划过,眨眼之后,白昱思白皙的面皮就被施耐普呼啸的剑锋划了一道细长伤口。

  施耐普持剑肃立,一见白昱思脸上血流不止,但身子依然岿然不动,心中不禁对他有些畏惧——他刚才亲眼见识了白昱思‘扶摇直上’的轻功绝技,此刻他万万不敢相信白昱思竟能任他随意蹂躏,于是又挺剑朝白昱思的脸上虚刺了几剑,不得不说,施耐普这几剑刺得极有水平——他的每一剑均刺入肌肤三寸,既能划伤白昱思的面皮,又伤不到他的骨头,顷刻之间,白昱思的一张小脸已被施耐普划得如同血葫芦一般。施耐普愈划愈是开心,渐渐就壮起胆子去划白昱思的上衣,白昱思出身豪门,所穿的衣服都是绸缎所制,虽然纤薄高贵,但却最不耐划,几剑之后,白昱思的上衣就被施耐普划得七零八落。

  台下众人一见白昱思像个木偶似地被施耐普任意戳刺,不禁嘘声四起。而那施耐普得了便宜,逐渐对白昱思壮起胆子。只见他在白昱思的胸膛之上忽而左一划、忽而右一划玩得甚是高兴,竟也忘了去取他的要害,但是这下白昱思可惨了,由于之前‘幽冥穴’被点,他的上身经脉错乱,导致体内血液暴涨,疾速流个不止,扎眼只见他的头颅和上身呲的全是鲜血。正在此时,正巧老者蹿了上来,他一把搂住白昱思,看也不看施耐普一眼便将白昱思救回地面。这时在精武体操会的坐席之中突然站起一人,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梁宽。只见梁宽小跑过来,来在老者身前便下跪磕头道:“徒孙不知苏爷爷到此,有失远迎还望苏爷爷恕罪!”,老者一听点了点头,道:“小梁子,你赶快给这白公子找最好的大夫,爷爷却要上去斗一斗这个剑师”,梁宽一听喜答道:“是,苏爷爷!”,于是急忙将白昱思搀扶下去。撇去梁宽如何救治白昱思不提,再看苏姓老者,仿佛与我斗气一般,在地上微微一矬身,身形如箭一般直纵向看台——他纵得并不轻松,可遍寻武林能够做到‘扶摇直上’的,刨掉我和郭沛天之外,想来也不会超过十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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