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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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猎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也不是抱着把猎枪瞄准猎物扣动扳机那么容易,它既是一门手艺也是一门艺术。

  身为一个优秀的猎人,必须要具备军人一般的强健体质和枪法,专家一般的生物知识和理论实践,医生一样的剖析手段和镇定心理,以及军师一样的战术策略和计谋想法等等。它对一个人的综合能力要求很高,就拿打山兔来说,从最开始的寻找踪迹,到陷阱埋伏,再到一枪毙命,还有最后的剥皮处理。

  这一系列的过程,少了任何一个环节,对于猎人来说都算不上完美。

  我家就住在这样一个猎人村,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就住在大白山下。大白山是座雪山,四季雪白,严格来说应该有更加专业的名称,不过村民们还是习惯简简单单的叫着大白山。山上树木葱郁,生灵众多,什么野鸡野兔傻狍子,野猫狐狸黄鼠狼一应俱全,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有两种动物,狼群和白熊!

  大白山上,只有一群狼,但数量无法估计。平时在山上根本见不到狼的影子,可是一旦狼群出动,四面八方都是绿油油的眼睛!猎人们会打狼,狼群有时候也会下山来偷吃牲畜,严重了会伤人甚至吃人。

  白熊则是大白山上唯一稀有的动物,它们的脾气很爆,发起狂来山上的动物都会四散而逃。不过白熊从来不会下山袭击村子,猎人上山也从来不会去猎杀白熊,偶尔遇见了只会悄悄避开。要么等着白熊自己离开,要么就自行远离白熊所在的位置。不是因为某种信仰或习俗,而是因为猎杀白熊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村里几乎家家都是猎手,每年的春东两季都会联合起来举行一次大的狩猎行动,通常情况下都会满载而归。打来的猎物血肉留下食用,皮毛则剥下来卖掉。猎人村距离城市很远,且道路难走,汽车都得跑三四个小时,驴车就更不用说了。每年狩猎季过后,都会有商人专门开着汽车过来收皮子,价格不算实惠,但是对于村里的猎人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我爷爷走的早,奶奶一个人把三个儿子拉扯大,自己也身患重疾。眼看着三个儿子都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却连个对眼的人都没有,心里急的厉害。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就托人在邻村介绍了个姑娘。

  姑娘长的白白净净五官端正,可身体有些问题。说是小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病好以后身子就极度虚弱,始终是一副病病殃殃的模样,也正因如此才始终没找到个婆家。不过弱归弱,毕竟还是个好人,奶奶也就接受了。拿出了家里所有积蓄,风风光光的给人家娶了回来。

  家里三个儿子,分别是老叔张国安、二叔张国平和我父亲张国强。父亲是老大,媳妇自然记着大的来,俩人就这么结了婚。

  几个月以后姑娘有了身孕,十月怀胎顺利生下了我,取名张木森。当时奶奶的身体病况越发严重,亲眼看着我出生以后也算了了给张家续后的心愿,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永远闭上了眼睛。

  奶奶走后,家里就剩下母亲一个女人。她很贤惠,洗衣做饭带着我,还得照顾张家这三个兄弟。没过多久便不堪重负累倒在床上,父亲很是心疼,每日寸步不离精心照顾,砸锅卖铁花光所有积蓄去求医问药。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把母亲留住,卧床半年以后在父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母亲病逝以后,父亲痛不欲生,我就变成他唯一的希望。从那以后,三个大男人就共同照顾着一个孩子生活。

  虽然没有母爱,但老叔二叔和父亲的新奇点子很多,从小到大也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然而这种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七岁那年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不但让我失去了二叔,还失去了父亲……

  那是在冬天,狩猎季过去,猎人们收获丰盈,却不知怎的,唯独没抓到狍子肉。狍子是一种小型鹿类生物,在东北比较常见,体长在90——150厘米之间。大白山上的狍子很小,最大的体长都超不过一米,小的几乎跟野兔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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