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二十(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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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血统,赵宽宜的肤色稍白,轮廓深刻,他的头发是黑的,眼睛为墨灰色,小时样子,活脱一个洋娃娃,但他越大,亚洲血统反而明显一些,模样如静夜春山,幽邃清泠。

  我少能这么无顾忌的打量他,一时出神,看得胸中攒动。

  忽然,一声清楚但不响的动静从外传来,我一顿,随即又听第二声,恍惚就想起了梦境。

  但此刻非作梦,确实有声音,外头有人。

  来人我猜不到,但不觉要紧张。我赶紧坐起,一面去推赵宽宜,「喂,醒醒,你约了谁是不是?有人来了。」

  赵宽宜含糊应我一声,他躺平身体,手抬起,把手背盖住了眼睛,静一静说:「今天星期日,那是请得阿姨来了吧。」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霎时松口气。

  「哦,那我们要出去吗?万一她进来整理…」

  「不会的,我们不出去,她不会进来。」

  赵宽宜道,一面挪开手背,往我一睇。

  那眼神朦胧,好似透着一点意思,我莫名心虚,心头直跳得仓皇,昨晚放纵情景再不能不回忆,清清楚楚的。

  我非柳下惠,对赵宽宜,当然不只心理层面的渴望,可企盼是企盼,哪里敢想能成。

  赵宽宜对同性不抗拒,程度从来是我疑猜,事实上,他是滴水不露,只大学那次在酒吧,可能因醉意或药物作用,而和陌生人来了个意外的吻。

  他能和同性之间亲密,但我无从预料他曾否和谁越过界。

  在情慾里,我向来实诚,可面对的是赵宽宜不由就思量很多。赵宽宜能试试和一个男人一起,但不一定可以和一个男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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