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二十(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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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事实再度证明,始终非他不能,而在于他肯不肯、要不要。

  想得清楚,我心中不知该复杂或感慨,他是应承我到这样的地步。事至此,假若不坦然,就实在矫作了。

  我故作轻松,和他说:「昨晚——我知道是有点快了,不好意思,下回,唔,假如有,你不想,大可把我推开,真的,这种事,是要讲你情我愿。」

  赵宽宜未语,不过支身坐起了,他身上被子往下一溜,正好掖住腰以下。我略挪开眼,努力不走神。

  「我知道了,但我觉得,昨晚你我都是很情愿。」

  听到这句,我朝赵宽宜看去,他亦看我。我笑:「我当然再情愿不过。」停了下,「好吧,我不隐瞒,你没有把我推开,我其实有点意外。你说和我试试,没想也能试到这地步。」

  赵宽宜扬眉,好似不以为然。

  「程景诚,你是个大人了,难道还以为谈情说爱是家家酒?」

  我愣了一下,略肃然:「你知道我的意思。」顿一顿道:「和你,我是没讲得仔细,但我对男或女,不是那么介意,但是你…我不确定你可以。」

  赵宽宜神情仍平静,他随即讲:「你还不能确定?我以为你不能更确定了。」

  我不说话,只觉有热度爬在脸上,差点不能自持。

  「这不是显而易见了?假如你还不能明白,现在还早,倒可以再试一试。」

  赵宽宜说着,彷彿愜意的往后靠到床头。他似笑非笑的睨来,声音轻飘飘的,彷彿正说得不是中文,而是富含情调的法文。

  我再不能看他,别开脸,近乎仓皇的,就下床去拾地上衣物。身后几声窸窣,我站立不定,心慌意乱仍回头去。

  赵宽宜果然再躺下,他被子拉了高,侧着身,任凌乱头发。那一双朝我瞅来的眼中似有笑意,看得我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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