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金迪尔·贝里尼绘制的穆罕默德二世像

  土耳其共和国时期的美术成就不仅有书法和绘画,在雕塑方面也表现不俗,涌现出大批杰出雕塑家。考古发现、政府政策和内外交流,是促进这一时期雕塑艺术的主要因素。土耳其共和国时期,安纳托利亚半岛的考古发掘取得了重大成就,深埋于泥土中数百年甚至上万年的历史文物特别是古代雕塑得以重见天日,激发了土耳其共和国雕塑家的创作灵感。这一时期的考古发掘受到民族主义原则的直接推动。土耳其共和国成立后,凯末尔将雕塑艺术视为凝聚民心的重要手段,因此极力推动纪念碑等雕塑的发展,并从1937年起在多座城市举办纪念碑雕塑大赛。无论是来自外国的科里佩尔、卡诺尼卡、哈纳克、托拉克和鲁道夫·贝林,还是本土的阿里·哈迪·巴拉、祖赫图·穆利多鲁和内加特·西若尔等杰出雕塑家,均擅长创作纪念碑和凯末尔雕像。共和国的官派留学生中,最早奔赴法国、德国研习雕塑艺术的是拉提皮·阿希尔、阿里·哈迪·巴拉、祖赫图·穆利多鲁和努斯雷特·苏曼。凯末尔晚年,来自德国的雕塑家鲁道夫·贝林(Rudolf Belin)被任命为伊斯坦布尔国立美术学院雕塑系主任,他在之后数年建造纪念碑,举办艺术展,培养雕塑家,其中胡瑟因·欧兹堪、哈克·阿塔姆鲁、亚弗兹·格雷伊、拉米·阿尔提梅、伊兰·科曼、泽林·博卢克巴西、胡瑟因·盖则、图尔古特·普拉、萨蒂·科里克均为他的门生。进入21世纪,土耳其本土雕塑家多次出国参加雕塑展,体现出较高的艺术水平。

  伊斯兰教鄙视音乐,认为歌唱是魔鬼的行为,迷恋歌唱会使人背离信仰和误入歧途。然而,倭马亚时代,宗教情感淡薄,娱乐成风。在希贾兹的两座圣城,云集了来自叙利亚和伊拉克的歌手,吟唱拜占庭和波斯的歌曲。麦加的黑人歌手赛义德·米斯哲哈曾经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学习拜占庭音乐和波斯音乐,将阿拉伯诗歌按照波斯人的旋律谱成曲调,可谓伊斯兰音乐的开山祖师。继赛义德·米斯哲哈之后,伊斯兰世界的乐坛出现4位著名歌手——突厥人伊本·苏拉吉、柏柏尔人盖立德、波斯人伊本·穆哈拉兹和非洲黑人麦尔巴德。阿拉伯人原有的乐器,主要是手鼓、长笛、芦管和皮面琵琶。倭马亚时代,波斯的板面琵琶和木制笠笛等许多乐器相继传入。倭马亚王朝的哈里发和达官贵人大都效仿波斯风习,经常举办歌舞晚会。阿拔斯时代,乐坛歌手层出不穷,音乐成为巴格达人乐此不疲的谈论话题。阿拔斯时代,穆斯林将音乐视作数学的分支,将希腊语的音乐著作译成阿拉伯语,进而发展伊斯兰世界的音乐理论。巴格达的音乐家伊斯哈格·伊卜拉欣·摩绥里撰写数部著作,总结音乐理论和创作实践,论述旋律和节奏的构成。著名学者法拉比深入探讨了音乐的结构、曲调和节奏,所撰写的《音乐大全》和《节奏分类法》被时人视为音乐理论的权威之作,并对西方音乐产生一定的影响。伊斯哈格·伊卜拉欣·摩绥里的仆人奇尔雅卜曾经在巴格达乐坛名噪一时,后流落安达卢斯,备受后倭马亚王朝埃米尔哈卡姆·希沙姆的青睐,直至入住埃米尔的宫廷,每日为埃米尔吟唱。总体来看,“伊斯兰教乐师并没有发展出一套记谱的标准体系,因此他们的创作只能经各式各样可能记错的记忆媒介得知。古典伊斯兰教音乐并没有留下可以与欧洲音乐传统相提并论的乐集。古典伊斯兰教音乐所留下的,是广泛论乐的理论文学,一些文人艺匠对于乐师和音乐场合的叙述和描绘,在不同时期保存下来的几种古老乐器,当然还有人们脑中对于久已过去的表演的鲜明记忆”。[17]

  18世纪描绘女性乐手演奏的奥斯曼细密画

  到奥斯曼帝国时期,军乐最为著名。奥斯曼军乐可能源自中亚地区,在14世纪使用低音鼓和芦笛,到17世纪开始使用小号、一对小铜鼓、铙钹和“土耳其新月”(即击节拍的乐器,在一根华美的棍子上装有黄铜或白银制成的铃铛,摇动击节)。18世纪奥斯曼军乐对欧洲音乐影响很大,海顿(1732—1809年)的《军队交响曲》、贝多芬(1770—1827年)的管弦乐曲《雅典的废墟》和《第九交响曲》、莫扎特(1756—1791年)的歌剧《后宫诱逃》和《A大调钢琴奏鸣曲》即《土耳其进行曲》均显示出奥斯曼帝国军乐的巨大魅力。歌剧《后宫诱逃》的配乐大量使用装饰音和装饰性质的曲调,并在序曲和几个宏大场景中为管弦乐队添入具有土耳其特色的大鼓、钹、三角铁等打击乐器,从而烘托出恢弘阳刚的英雄气氛。《A大调钢琴奏鸣曲》即《土耳其进行曲》第三乐章具有浓郁的土耳其风格,回音式的旋律音型和倚音装饰音流畅雄浑。进入19世纪,欧洲音乐开始反哺奥斯曼帝国军乐。1826年苏丹马哈茂德二世消灭近卫军团之后,希望重建一支军乐团,更换唢呐、喇叭、铜鼓和边鼓等传统乐器。1831年,基斯佩·唐尼泽提赴伊斯坦布尔组建奥斯曼帝国新的军乐团,并在苏丹创办的帝国音乐学院执教。萨菲特是奥斯曼帝国首位赴欧洲学习音乐的人,他在1886年赴法留学,回国后担任长笛手。

  奥斯曼军乐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