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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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了,他都没弄明白:小叔是何时对徐幼微倾心的?——都要傻了、疯了的一个女孩子,也执意娶进门,且手段堪称霸道不讲道理地解了徐家的困局,要说这一切不是用情至深而起,谁信?

  但是,那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呢?一直都没理出个头绪。

  徐幼微嫁进来两年了,他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总是想着她,小叔又不肯让他去看一眼那病西施,由此,便一步一步荒唐起来。只要与她有相似之处的女子,他都收到跟前,尚未娶妻,妾室却已有五个。

  前日,他遇见了与徐幼微眉眼酷似的女子,如何也要娶进门来。

  双亲知晓原委后,气得都要抽筋儿了,骂他没出息,说你其实样样都不比你小叔差,如今怎么就魔怔了,做这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蠢事?

  他看出这姻缘无望,索性在外面置办了一所宅子,要将那女子作为外室供养起来。

  哪成想,小叔听说了,正经地跟他算了一次账:将他的妾室一概遣送出府,又给了他一心供养的外室诸多好处,结果,不过半日光景,他就成了清净至极的一个人,身边一个女子也无,哪个女子都是走的毫无眷恋。

  这也就罢了,小叔还让他跪了一整夜祠堂,由头是思过,几时想明白了,几时来卿云斋领罚。他双亲苦苦求情,那厮却是充耳不闻。

  祠堂他跪了,思过么——他做不来,却也清楚,自己不认错的话,下半辈子大抵都要在祠堂过。是以,不论如何,他都要在心里做出一片官样文章,讲给那活阎王听,请那冷血至极的人放自己一马。

  .

  孟观潮走进书房,闲闲落座,也不言语,只是望着孟文晖。

  “小叔,”孟文晖迟疑片刻,便跪倒在地,“侄儿知错了,请您责罚。”

  孟观潮唇角一牵,“哪儿错了?”

  孟文晖早就打好了腹稿,因而此刻便很顺溜地应对道:“侄儿沉沦女色,有违家风,上对不住长辈,中间对不住瞧着我的手足,越是回想,越是无地自容。”

  清浅的、冷酷的笑意到了孟观潮眼底,“你这两年的行径,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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