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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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病中,他一句重话也不可能说,可她还是不觉轻松。

  那男子,随着她确实清醒过来的情形落实之后,没过一两日,便原形毕露了——似乎也不能这么说,陪着病中的她的时候,他才是反常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性子,何时何地,只要他不刻意缓解气氛,都会让近前的人打心底生出压迫感,紧张得很。那是没法子缓解的。

  不是杀气、煞气、戾气,好似是他天生就让人觉得不能共处一室:

  太静了,他真的是特别寡言少语的人,说句话好像比他打一场仗更累的样子——徐幼微试过数钟点计算他说话的次数,然而,有一晚,他整晚都没说过一个字。

  话虽如此,大多时候,她倒也没觉得闷——那男子,眉眼、笑容的细微变化,都能让她领会他意图,譬如该喝参汤了,该用饭了,凭她再怎么不情愿,他也能用柔软的笑让她乖乖就范。

  参汤真的好难喝。

  这时节的清炒时鲜也是真的难吃得很。

  ——出于挑食厉害的缘故,一次次的,她腹诽着,再有的心绪,便与他相关了。

  她敬重他,钦佩他,心中更有着浓重的不需抱歉却觉亏欠的情绪。

  对他动心了么?

  没有。

  他在她心中,始终是那道残酷、冷情也痴情至极的影子——让她动容,更多的却是恐惧。

  可她又渐渐明白、甘愿,这一世,这余下的年月,都要与他相伴度过。

  他是否会在得到之后对她生出厌倦,那份儿跋扈残酷是否会迟早落到她身上,她不敢断言——怎样才能保证,这一世都不会做出让他不能容忍的事?便是她老老实实,徐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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