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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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是逝者长子陪同晚辈来宾磕一头。颜家遥敬香。谭惠英搀木了手脚的湛沛生去一旁,掸掉蒲团上的纸灰,“特意棉花垫得厚。你们小男孩不至于老寒腿吧?”

  颜家遥两膝弯曲,湛超猛揪住他朝后带,“别跪了!”边说边几乎抱住腰。

  谭惠英阻止。里屋出来几个人探头。

  “妈!”湛超声音在抖,“你别让他跪。他、他又不是谁,他不跪也行。”

  “那,反正规矩人定的。”谭惠英轻短叹气,说:“那老湛你也别磕了,去坐坐。”

  颜家遥掏出个白纸包,“这是——”

  “不要。”湛超抓着他手塞回口袋。

  “很少。”

  “我说不要你听不懂?”成年人那样两厢撕扯,又都不是在作态。

  “好了别拽了!就你从小不讲规矩,打你同学脸?”谭惠英轻手抽过白纸包,抚了抚颜家遥食指刚结的血痂:“手怎么搞破了?喏这个你带回家,寿碗肥皂和毛巾,谢谢你特意来。他后天就回去上课。”她手柔软,更人格高尚,行事可亲。

  湛超送他,天黑月明。车推得慢慢的,轱辘一路碾爆好些枣紫的浆果。

  “这是香樟。”湛超走他右边,昂头看参天的一排树,“叶子治牛皮癣。这树比我老多了。”

  “我家有个樟木箱。”

  “不生虫。”湛超踩爆一串果。

  “对,都拿来存被子。”低头抬头,说:“阿姨感觉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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