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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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地把糖从门缝底塞进去,往里推了半尺,确保从里面一低头就能看见。
  然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日,她照旧去铁匠铺。
  生铁在炉子里烧到第七遍时,她不再急着抡锤。
  等铁块红透,她用钳子夹着,在半空停了停。
  铁块软塌塌地垂下来,像团融化的蜡。
  就是现在。
  她把铁块放上砧面,短锤落下。
  锤头像雨滴,密而均匀地敲在铁块表面,力道顺着一个方向走。
  铁块扁下去,伸展,边缘不再开裂,驯服地延展开。
  老铁匠“咦”了一声,凑过来看:“有点样子了。”
  楚昭没停,继续敲打。
  汗糊住眼睛,她甩甩头。
  掌心破皮的地方被汗水蛰得生疼,她却觉得痛快。
  傍晚,她又去东墙。
  门缝底的油纸包不见了,地上多了个空位。
  她蹲下身,看见缝隙里卡着片梅瓣,已经干枯蜷曲,像褪色的指甲盖。
  她捡起梅瓣,在指尖捻了捻。
  没留字,没动静,只有这片无声的回应。
  够吗?
  她不知道。
  但至少,没被扔出来。
  沈家书房里,沈清辞对着案上一小堆饴糖出神。
  糖块裹在油纸里,纸上蹭了灰,还有几个模糊的指印。
  她剥开一块,糖体微微变形,黏着纸屑。
  她没吃,把糖块放回纸上。
  窗外天色青灰,像块用旧了的砚台。
  兄长午后又来过,这次没带庚帖,只带了句话:
  “父亲纵着你,我不能看着沈家名声烂在泥里。
  县里王主簿家有个庶子,二十有三,腿脚不便,但性子温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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